
在《哥林多后书》12 章 7 至 10 节中,保罗从异象和启示转到了我们在使徒吹牛比赛的故事情节中可能会发现意想不到的事情:
因为这启示甚大,恐怕我过于自高,所以有一根刺加在我肉体上,就是撒但的差役要攻击我,免得我过于自高! (第 7 节)
对于当今的基督徒,尤其是来自发达国家的基督徒来说,这节经文可能是新约中最令人不安的经文之一。它延续了保罗在前几节经文中提出的宏伟启示。我们或许会陶醉于诸如“启示的无比伟大”之类的论述。我们或许会期盼并寻求亲身经历这样的启示。
我们或许希望自己能领受或拥有超越想象的神荣耀异象。然而,我们原本以为这会带来巨大的益处,却落空了。保罗因着事奉主的伟大功绩,蒙受了这些异象和启示。然而,主并没有赐下这祝福,带来世俗的名声和赞美,反而赐下一根刺加在肉体上。
保罗如此说,清楚地表明了他为何被加在肉体上,就是为了不让我高抬自己。保罗如此说,展现了令人惊叹的谦卑。如果我们将谦卑视为一种愿意寻求并认识现实的意愿,那么保罗在这里为我们树立了一个绝佳的榜样。
保罗暗示他承认自己有抬高自己的倾向。他在哥林多前书9:18中也说过类似的话。这节经文可以翻译为:保罗拒绝接受哥林多教会的报酬,因为他不想滥用使徒的权柄。这再次表明,保罗承认自己需要约束自己的身体,以免因自私自利而偏离跟随基督的使命(哥林多前书9:27)。
虽然我们最初认识他的名字是保罗,但他最初的名字是扫罗,我们在使徒行传9章中认识他之前就认识他了。我们只能从一些细节看出,在他归信成为耶稣的使徒之前,他是多么雄心勃勃、执着于肉体的追求。当他获得授权前往大马士革迫害那些相信耶稣的犹太同胞时,我们看到他冷酷无情,一心要取得成功(使徒行传9:1-2)。
保罗在前往大马士革的路上与基督相遇,经历了一段洁净的悔改过程,罪得赦免,得以洁净(使徒行传9:3-6, 15-20)。如今,他以耶稣所委任的使徒身份,坚定不移地履行他的管家职责,将福音传给外邦人。
然而,正如他多次告诉我们的,他(和我们一样)仍然活在这个世界上。我们都是凡人。高举自己在我们的世界中具有欺骗性,具有侵略性,而这在我们的肉体中是自然而然的。保罗决心尽一切努力让神通过他来成就祂的工。因此,他决心满足于神的供应,即使这并非他的意愿。
保罗意识到神以一种他不想要的方式赐福给他: “有一根刺加在我肉体上。”是谁给他的?是神。但这根刺从何而来?保罗在下一句话中回答了这个问题:神差遣了撒但的使者来折磨我。
关于保罗肉体上的刺,有很多建议、观点和主张。 “刺”这个词的本义是“桩子”或“削尖的木杆”。后来演变成类似的用法,例如“刺”、“碎片”或“细条”。关于“肉体上的刺”究竟是字面意思,还是一种比喻,人们一直争论不休。
我们或许会问,撒旦的使者怎么会成为上帝的工具呢?圣经中处处都是如此。启示录就是一个极端的例子。许多可怕的事件都是由毁灭的灵力引发的,但没有一件是没有上帝授权的。我们也在约伯记中看到这一点,上帝授权撒旦伤害约伯,而约伯是祂最得意的学生。约伯是一位在上帝面前被宣告为义的人(约伯记1:8,42:8)。
我们在旧约中也看到这一点,上帝授权一个灵,借着先知的口,作谎言的灵,引诱亚哈卷入一场会让他丧命的战争(列王纪上19-23)。上帝向保罗启示了祂授权这根肉体上的刺来折磨保罗的原因:免得我自高自大!保罗在第7节重复了这句话-免得我自高自大!他这样做是为了强调这一点,译者在第二次使用这个短语后加了一个感叹号,从而抓住了这一点。
现在我们可以更充分地理解,保罗为何反复表示厌恶这种自夸的比较,即“保罗与假使徒”的比较。诚然,保罗在使徒履历、所受的逼迫以及所得的启示方面都更胜一筹(第6节)。但保罗深刻而切身地认识到,这种比较式的炫耀是适得其反且毫无意义的。正因如此,他才将话题从他使徒履历的明显优势转向了他实际的人性弱点。
我们不知道那根肉中刺,那根折磨保罗的撒旦使者,是属灵的诱惑、性的诱惑、抑郁、焦虑、疟疾、偏头痛、一只眼睛失明、面部畸形、人敌(比如这些假使徒),还是这些的某种组合,或者是其他什么。
不管是什么,撒旦的差役要折磨我,这话我们谁也不想经历。保罗也一样。保罗说: “为这事,我三次求过主,叫这刺离开我”(第8节)。
保罗不只是祈求主,他还恳求主,这是一个强烈的词,意思是“紧急请求”或“以紧急的方式”祈求。我们认为主一定会回应保罗的恳求,让他摆脱这根刺。毕竟,保罗确实符合雅各所说的“义人”的描述,他的祷告“大有功效”(雅各书5:16)。神确实回应了。但答案并非保罗所求的那样。
主的回答是: “我的恩典够你用的,因为我的能力是在人的软弱上显得完全。” (第 9 节上)
我们现在明白了,为什么保罗不仅鄙视“我与假使徒”的自夸之争,也明白了为什么保罗转而只夸耀自己的软弱。这是因为神向他启示了他对祷告的回应:我的恩典够你用的,因为我的能力是在人的软弱上显得完全。
翻译为“恩典”的希腊词是“charis”。它的意思是“恩惠”,就像在路加福音2:52中,耶稣在神和人面前蒙恩(“charis”)与日俱增一样。翻译为“足够”的希腊词在其他经文中被译为“知足”、“足够”和“满意”。其意思似乎是:“你应该对此感到满足,因为我最关心你的利益。”
神的恩惠(恩典或“charis”)因着这根刺加在保罗身上而得以完全。这是因为神的能力是在人的软弱上显得完全。译为完全的希腊词“teleo”是指某事完成或结束。事实上,“teleo”在其他经文中也被译为“成全”、“完成”或“完成了”。神借着这根肉体上的刺在保罗身上成就了一个最终的产品。这个最终的产品最终会因着他带着恩典和勇气为耶稣作见证而殉道,他说:“从此以后,有公义的冠冕为我存留”(提摩太后书 4:8)。
在“能力在软弱上显得完全”这句话中,翻译为“能力”的希腊词是“dynamis”,英文单词“dynamite”由此而来。上下文表明,这里所指的能力是指神藉着保罗运行的能力。关键似乎在于,除非保罗离开,否则神无法完全藉着保罗运行的能力。这里保罗的软弱是指保罗作为人的软弱。具体来说,这暗示着保罗的软弱因肉体上的刺而得以彰显,好让他在基督里的能力也同样得以彰显。
在保罗的著作中,他坦然承认自己的错误:
由此可见,唯有甘愿面对自身罪性的现实,我们才能真正成为神大能的工具。雅各书第一章的教导也体现了这一点。雅各告诉我们,我们的试探并非源于环境,而是源于我们自身的享乐,即我们堕落肉体中的私欲(雅各书 1:13-14)。唯有放下这些,领受神的话语,我们才能拯救生命,不被肉体所浪费(雅各书 1:21)。
当我们承认自身败坏时,我们才能选择放下堕落的本性,代之以“所栽种的道”,这将拯救我们的生命,使其免受内在堕落的负面影响。拥抱这一属灵现实,使我们能够认识到肉体的果子,正是我们活在旧有情欲中的证据,这情欲最终会导致死亡(加拉太书 5:19-21)。认识到这一点后,我们就能放下自我,活在圣灵里(加拉太书 5:16-17)。如此一来,我们就能体验到圣灵的果子(加拉太书 5:22-24)。
有趣的是,保罗指出他三次恳求主,求那根刺离开他。这可以是三个具体但简短的祷告。耶稣告诉我们,不要像外邦人那样,用“重复无意义的话”祷告,以为话多了就能蒙应允(马太福音6:7)。
另一方面,但以理的祷告在禁食祷告二十一天后得到了回应(但以理书10:3, 12-13)。上帝立即差遣天使回应他的祷告,但使者却被邪灵拦阻了二十一天,直到天使米迦勒来帮助他。
所以,保罗也可能效仿但以理,三次分别留出禁食祷告的时间。我们不得而知,但我们知道,在三次具体的恳求之后,上帝的回应不是除去那根刺,而是告诉保罗:“我的恩典够你用的,因为能力是在人的软弱上显得完全。 ”
我们或许会感到困惑,难以理解像保罗这样敬虔的人,在为神执行使命时,竟然要承受如此重担。这显然与当今世界盛行的以安慰为中心的福音格格不入。但圣经并没有应许任何环境上的安慰;事实上,它应许的恰恰相反(提摩太后书 3:12)。圣经坚称神是我们的安慰(哥林多后书 1:5)。保罗的回应是顺服神的指示: “所以我更喜欢夸自己的软弱,好叫基督的能力覆庇我” (9节下)。
神启示保罗,肉体上的刺是为了他的益处,是为了使他里面神的能力更加完全。保罗接受了这个观点并选择相信,甚至为此感到兴奋(非常高兴)。保罗讲述了他所领受的启示,这彰显了他比那些假使徒更卓越的使徒身份(哥林多后书 11:13)。但更重要的是,这也表明了他为何乐意夸耀我的软弱。这是为了一个对他大有益处的原因:好叫基督的能力覆庇我。
这句话含义深远-使基督的能力可以住在我里面,是一个条件性陈述,断言基督的能力唯有借着保罗的软弱才能住在他里面。翻译为“可以住在”的希腊词在新约圣经中只出现在这里。塞耶希腊语词典的定义是“占有并住在(公民的)房屋里”。从这个定义以及上下文来看,我们可以推断出保罗的意思是,我们必须放下自我,才能让基督的能力掌管我们的生命。
基督始终存在于每个信徒心中。每个信徒因信基督,都是新造的人(哥林多后书 5:17)。每个信徒都有圣灵住在他们里面,作为永远属于耶稣的印记(哥林多前书 3:16、6:19、12:13、哥林多后书 1:22、提摩太后书 1:14)。对于相信耶稣的人来说,基督的同在和圣灵的降临都没有任何条件。
但基督的能力唯有在我们放下自我-也就是借着我们的软弱-时,才能借着信徒运行。译作“可能居住”的希腊语动词是虚拟语气,表明它可能发生,也可能不会发生。这里的推论是,基督的能力在我们里面,但唯有在我们行事软弱时,才能借着我们运行。承认我们本性的自我是软弱,就是放下我们本性的能力,转而倚靠基督复活的大能借着我们而活。
这很可能是保罗在加拉太书5:16-17中所说的内容的另一种表达方式,他劝诫信徒要顺着圣灵而行,而不是顺着肉体。当我们试图凭着自己的力量行事时,最终会按照世俗的方式行事,从而结出肉体的果子(加拉太书5:19-21)。顺着肉体行事就是凭借自己的能力追求自己的目的。相反,顺着圣灵行事就是通过对基督的顺服和基督的大能来寻求神的旨意,并结出圣灵的果子(加拉太书5:22-24)。
第9节是本章乃至整封哥林多后书的核心。我们自然会将其视为低谷,因为我们生来就以自我为中心。但这正是保罗的论点。当我们试图通过世俗的手段超越他人时,就像保罗和假使徒之间自夸的较量一样,这是愚拙且无益的。但夸耀自己的软弱,就等于承认自己离了基督就不能做什么有价值的事。
在约翰福音第十五章,耶稣告诉我们一些类似保罗的教导,即力量源于软弱。耶稣教导我们,离了祂,我们就不能做任何建设性的事,也不能结出任何好果子(约翰福音15:5)。而结出好果子的方法就是住在基督的葡萄树上(约翰福音15:4)。
作为堕落的人类,我们生来就有罪,远离上帝(罗马书 3:23,5:12)。但当我们因信基督成为新造的人时,我们里面就有了新的本性,与旧的本性并存(哥林多后书 5:17)。然而,旧的本性仍然是败坏的。它软弱,无法产生公义。而我们却习惯于让它在我们里面作王。
所以,前进的道路就是放下我们的旧我、旧本性,让基督的大能占据所有剩余的空间。只有当我们承认自己的软弱,承认自己无力结出敬虔的果子时,我们才能借着基督在我们里面运行的大能,结出公义的果子。
保罗与基督之间以及“在基督里”的深厚关系,使他选择了一种“苦难有益”的观点,以至于他声称自己所遭受的所有苦难(正如他在哥林多后书 11:23-27 中详述的那样)与他因忠心为神作见证而获得的神赏赐相比,都是“暂时的”和“轻微的”(哥林多后书 4:17,5:10)。为神的赏赐而活的教导贯穿了保罗书信的主题。其他一些例子如下:哥林多前书 3:11-14、9:25-27,腓立比书 2:5-10、3:10-11,提摩太后书 2:12:3、10-13。
因此,保罗现在断言,他完全乐意被认为是软弱的,因为这就是他的坚强之处: “我为基督的缘故,就以软弱、凌辱、急难、逼迫、困苦为可喜乐的;因我什么时候软弱,什么时候就刚强了”(第 10 节)。
当保罗愚蠢地与假使徒们自夸时,他用他的对手和哥林多教会所称的弱点来辩护那些针对他的批评。这些弱点包括他不善于公开演讲(哥林多后书10:10,11:6),以及他自食其力,不向哥林多人收取服务费(哥林多后书11:7)。
但保罗转移了讨论的焦点,他现在声称所谓的弱点实际上是优势,因为它们使保罗将一切指向基督。他还增加了对手对他的弱点的指责。他不仅满足于他们提出的弱点,也满足于侮辱、苦恼、迫害和困难。所有这些对保罗来说都无所谓;只要是为了基督的缘故,他就乐意忍受。当他为了基督的缘故忍受这些事情时,他就坚强了。他坚强是因为他遵行上帝的旨意,这既带来了上帝的荣耀,也实现了他作为人类的设计。
由此我们可以得出一个原则:释放我们内心基督大能的方法,就是凡事顺服基督。我们的肉体不愿顺服基督。它可能想向别人宣称自己是在顺服基督-这很可能就是假使徒所做的(哥林多后书11:13, 20)。保罗说他甘愿忍受的逆境值得我们简要地回顾一下:
当我们跟随保罗在使徒行传中看到,他参与了主和教会的许多胜利,但他并不以此夸口。在这封信的前面,保罗说:
“原来基督的爱激励我们;我们既定了这事,一人既替众人死,众人就都死了;并且他替众人死,是叫那些活着的人不再为自己活,乃为那替他们死而复活的主活。”
(哥林多后书 5:14-15)
这很可能解释了保罗说他愿意为基督的缘故忍受这一切苦难。他“不再为自己活,乃为替他们死而复活的主活”。在保罗写给罗马人的信中,保罗也解释了为什么信徒应该甘愿忍受与耶稣同样的苦难:
“圣灵与我们的心同证我们是神的儿女;既是儿女,便是后嗣,就是神的后嗣,和基督同作后嗣。如果我们和他一同受苦,也必和他一同得荣耀。”
(罗马书 8:16-17)
从罗马书这节经文中,我们可以看出,成为神的后嗣是无条件的-所有信徒都是祂家中的儿女,因为耶稣为我们付出了代价,使我们仅仅凭着信心就能获得灵性的重生(约翰福音3:3, 14-15)。圣灵与我们的心同证我们重生的事实-无论我们做什么或不做什么,我们都是祂的儿女。
另一方面,“和基督同作后嗣”是有条件的。当我们“与基督一同受苦”时,我们才成为“和基督同作后嗣”。我们为什么要承受基督的苦难呢?保罗劝勉我们要承受基督的苦难,好叫我们“和他一同得荣耀”。
正如耶稣在《启示录》中所说,所有像他一样克服困难的信徒都将获得坐在他宝座上的奖赏,就像他获得坐在他父的宝座上的奖赏一样(《启示录》3:21)。
因此,保罗坚信,为基督受苦是可喜可贺的。当他软弱地走自己的路,转而顺服基督时,他就刚强地成为神所造他成为的人-与基督一同承受恩典。
保罗在这几节经文中的话,生动地诠释了不再为自己而活,而是为基督而活的意义:我什么时候软弱,什么时候就刚强了。正如许多圣经真理一样,这是一个巨大的悖论。以下是一些其他悖论真理的例子:
这些自相矛盾的陈述都契合同一个主题:属灵的益处往往源于肉体的损失。保罗的论断也是如此:“我什么时候软弱,什么时候就刚强了。”
我们可以看出,从人的角度来看,耶稣在十字架上最软弱的时候。然而,虽然肉体软弱,死在十字架上,但他的灵性却是最坚强的;正是在那里,他担当了世人的罪,为世人带来了救赎(歌罗西书2:14)。
耶稣因着肉体在十字架上的软弱,得着了荣耀和刚强。正如保罗写给腓立比人的信中所说,耶稣“就自己卑微,存心顺服,以至于死,且死在十字架上”,结果,祂被赐予了“超乎万名之上的名”(腓立比书 2:8-9)。
耶稣从死里复活后说:“天上地下所有的权柄都赐给我了”(马太福音 28:18)。没有什么比统管万有更强大的了。而这统管的力量,源于服侍的软弱。永生的奖赏,源于十字架上的苦难。耶稣应许所有信徒,只要他们追随祂的道路,忍受祂的苦难,并像祂一样得胜,祂就将与他们一同掌权(罗马书 8:17,启示录 3:21)。
耶稣完全顺服天父,正是他最刚强之处。保罗说“我什么时候软弱,什么时候就刚强了” ,他效法耶稣的榜样,将自己的欲望放在一边,活在基督的顺服中。
“基督”一词在《哥林多后书》中出现了43次。在这篇直接为自己使徒身份辩护的序言中(《哥林多后书》10:1-11:21),保罗告诉我们,这将是他的归宿,他甘愿为基督受苦。在第10章的开头,他说:
“我们正在摧毁一切猜测和一切反对上帝知识的崇高事物,我们正在将每一个思想俘获,使其服从基督。”
(哥林多后书 10:5)
真正的力量在于“顺服基督”。世人眼中“高尚”的世俗之物,其实都是软弱的。世人所喜爱的,终必消逝;惟独遵行神旨意的,必永远常存(约翰一书 2:15-17)。
耶稣在十字架上活出了软弱中的力量。祂如此行,战胜了罪恶和死亡。使徒约翰写道:“神的儿子显现出来,为要除灭魔鬼的作为”(约翰一书3:8)。当我们作为信徒,每天背起自己的十字架跟随耶稣时,我们就是祂的门徒(路加福音14:27)。当我们顺服祂的诫命时,我们就是学习祂的道路。如此行,我们就能靠着基督的大能克服人性的软弱,在生命的得胜中远离罪恶(罗马书5:1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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