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哥林多后书13:5-10,保罗从警告管教转为鼓励。避免受他使徒式管教的方法就是悔改。而悔改的最佳途径就是自我反省。因此,保罗劝诫他们: “你们总要自己省察有信心没有,也要自己省察” (5节上)。
翻译为“试验”的希腊词在其他经文中也被译为“试探”。启示录2:2用这个词来赞扬以弗所教会,他们“试验”那些自称使徒却假冒的人(就像保罗在哥林多后书中提到的这些人一样)。其含义是挑战、审判。这里的自我省察代替了两三个证人的审判,后者是保罗在哥林多后书13:1中威胁的公开审讯。避免公开审讯以根除罪恶的方法,是先进行自我省察并悔改。
这种省察所使用的“证据”在前一章末尾的哥林多后书12:20-21中阐明。它就是我们选择的果实。我们可以随时自我省察,评估我们的选择是结出圣灵的果实,还是肉体的果实(加拉太书5:16-23)。
活在“基督里”就是行在圣灵里。行在圣灵里就是成全律法(罗马书8:4,加拉太书5:13-14)。成全律法就是爱人、服侍人(马太福音22:37-39)。行在“基督里”就是认识到自我的软弱,转而依靠圣灵的力量。
这种自我省察能帮助他们看清自己,而不是只盯着保罗和其他“假使徒”。难道你们若不是可弃绝的,岂不晓得耶稣基督就在你们心里吗? (5节下)
保罗提出这个自我省察的挑战,是为了促使哥林多人接纳他们真正的身份,并以此为准则生活。他们是基督里新造的人(哥林多后书5:17)。保罗提醒他们在基督里的身份(耶稣基督在你们里面),劝诫他们在道德行为上要活出基督的标准。
“考试不及格”这个短语翻译自一个希腊词,词根是“adokimos”。这个词有多种翻译方式,例如:
译者使用“未经认可”来翻译第 7 节中的“adokimos”。如果我们在第 5b 节中使用相同的翻译,则应为“难道你们不承认自己有耶稣基督在你们心里吗?除非你们确实未经认可?”
这封信的背景包括保罗在哥林多后书5:9-10中所说的话:信徒的一切行为都将在基督的审判中接受试验,无论善恶,都将得到赏赐。善行蒙悦纳,恶行则不然。
在提摩太后书2:15中,保罗劝诫提摩太要活出“蒙悦纳”的样式。“蒙悦纳”是“dokimos”的翻译(与“adokimos”相对,adokimos是“不蒙悦纳”的意思)。提摩太显然是一位信徒。提摩太后书2:1-15谈到要活出蒙悦纳的样式,以便在审判时获得基督的赏赐。
保罗在前书里断言,一切行为都要在基督的审判中经受火的试验。如果行为在祂的审判之火中烧尽,就有损失。如果行为存留,就如炼净的金子宝石,必有赏赐(哥林多前书 3:13-15)。
在哥林多前书9:27中,保罗也使用了“adokimos”(在第5节中翻译为“未能通过考验”)这个词。在那里,他说他正在攻克己身,使其服在管教之下,好叫他能赢得人生的赛程,不至于“被淘汰”(“adokimos”)。“被淘汰”就是未能通过考验。在这种情况下,“考验”就是考验一个人能否跑完“赛程”。
鉴于上述情况,第5节中的短语“未通过考验”可以翻译为“被取消资格”或“不被认可”。在这种情况下,“被取消资格”是指因没有积攒善行,在基督审判时蒙他喜悦而输掉生命的竞赛。保罗指出,为了赢得生命的竞赛并获得生命的冠冕,他决心孜孜不倦地做好管家,履行耶稣赋予他的使徒职责(哥林多前书9:24-17)。耶稣称赢得生命的竞赛为“得胜”,正如他自己所得胜的一样(启示录3:21)。
保罗为了避免被“弃绝”(“adokimos”,哥林多前书9:27)而操练的纪律,可以说是在信心中行走,以免在考验中失败。保罗在生命的尽头说:“有公义的冠冕为我存留”(提摩太后书4:8)。他这样说是因为他持守了信心,毫不动摇地跑完了路程;他跑完了赛程,没有被弃绝/不被认可。
在他的提摩太后书中,他告诫他的门徒提摩太(根据哥林多后书 1:1,他是哥林多后书的共同作者)要勇敢地忍受困难和艰辛,这样他也可以因为基督所做的事而获得奖赏(提摩太后书 2:3-6,2:11-12)。
由此背景,我们可以得出结论:保罗劝诫哥林多人自我省察的方法是,看看自己是凭着对耶稣的信心行事,还是凭着对自己的信心行事。凭着对耶稣的信心行事,就意味着要行在软弱中(哥林多后书12:10)。凭着力量行事,就意味着要行在对自己的信心中-行在骄傲中,脱离信心。
我们可以从哈巴谷书2:4中看到,骄傲是信心的对立面。骄傲是对自己有信心;是自强。保罗在罗马书的主题经文(罗马书1:16-17)中引用了哈巴谷书2:4。他在加拉太书3:11中也引用了这节经文。这是保罗作品中的一个主要主题。我们在这里再次看到它。考验在于看他们是否在信心里。在信心里就是活在自我的软弱里,信靠上帝而不是自己。问题在于他们是凭着对耶稣的信心行事(即在软弱中),还是凭着对自己的信心行事(骄傲)。
当信徒活在肉体的骄傲中时,他们就活在世俗的道路上。使徒约翰警告信徒不要“爱世界”(约翰一书2:15)。翻译为“爱”的希腊词是“agape”,指的是选择的爱。约翰告诫信徒不要选择爱世上的事物,并列举了一些信徒不应选择爱的具体事物:
“人生的骄傲”与“信心”截然相反。“人生的骄傲”是对自我的信心。拥有信心就是行在圣灵里,相信神的道路对我们有益。当信徒凭着信心行事时,他们就会结出圣灵的果子。测试很简单:我的生命结出了什么?要正确地进行这项测试,需要谦卑,也就是愿意看清现实的本来面目。必须抛开自我合理化,拥抱事实。
有人可能会问,诊断测试是否要求哥林多人检查他们是否真正相信耶稣。这不符合上下文,原因有很多。首先,重生完全在于信,与行为无关(约翰福音3:3, 16)。重生所需的只是拥有足够的信心,注视十字架上的耶稣,希望从罪的毒液中解脱出来(约翰福音3:14-15)。耶稣的工作偿还了我们所有的罪;他偿还了我们过去和将来的所有罪(歌罗西书2:14)。这与律法无关,也与行为无关,因为我们没有人能够遵守律法(罗马书3:21-23)。
此外,所有相信的人,都在基督里成为新造的人(哥林多后书5:17)。神所创造的,人是无法毁灭的。
然而,即使我们在基督里成为新造的人,我们仍然有旧本性。而且我们的旧本性仍然会犯罪。约翰直接断言:
“我们若说自己无罪,便是自欺,真理不在我们心里了。”
(约翰一书 2:8)
约翰写约翰一书给信徒(约翰一书 1:2, 7, 12)。虽然信徒在基督里是新造的人,但我们仍然因着旧本性而有罪。这在我们里面引发了一场持续不断的斗争:罪恶的肉体与圣灵的对抗(加拉太书 5:17)。肉体试图引导我们选择它,而圣灵与肉体争战。我们的基本选择是侍奉哪一方:是侍奉肉体,导致死亡;还是侍奉圣灵,导致公义和生命(罗马书 6:16)。
此外,保罗在哥林多后书里写的是“众圣徒”(哥林多后书1:1)。这封信息是写给信徒的,是那些“在基督里”并成为“新造的人”。保罗写这封信的主要目的是引导这些信徒凭信心行事,而非骄傲;顺着圣灵行事,而非顺着肉体行事;在人的软弱中行事,使他们能在基督里刚强。
选择权在哥林多人手中。因此,保罗邀请他们自我省察,并做出明智的选择,悔改自己的罪,选择走在公义的道路上。如果他们不这样做,他们就会接受教会纪律的审判,审判的依据是“两三个见证人的见证”(哥林多后书 13:1)。
保罗提出这个选择,是为了迫使他们自省悔改。正如他之前所说,他害怕再次管教他们。保罗并没有要求他们做他自己不做的事情: “但我盼望你们知道,我们自己并非不能经得起考验” (第6节)。
我们看到保罗在其他经文中提到自我省察。在哥林多前书4:3中,保罗说:“我被你们或人间法庭审问,尚为小事;我自己也不省察自己。” 在这节经文中,翻译为“省察”的希腊词与5-6节中翻译为“试验”的希腊词不同,后者带有审判的意思;保罗并不审判自己。保罗接下来说:
“我虽不觉得自己有罪,然而也不能因此就被定罪,因为审问我的是主。”
(哥林多前书 4:4)
我们从这节经文中看到,保罗以他在4-5节中提到的方式进行自我省察,正如他所说:“我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 正如他在第5节劝勉哥林多人那样,他已经省察了自己,并且凭着无愧的良心知道自己正走在信仰的道路上。然而,他不评判自己,也不评判他人。他将这一切交给主。
他在第一封信中也说过同样的话。哥林多人彼此论断,显然部分基于他们跟随保罗还是亚波罗(哥林多前书3:4)。保罗劝勉他们要专注于跟随基督,因为他要在审判台上审判我们的行为(哥林多前书3:13-15)。
保罗在这封信中也表达了同样的意思,指出我们“都要在基督台前显露出来,叫各人按着本身所行的,或善或恶受报”(哥林多后书 5:10)。因此,无论今生或来世,我们都应该以讨神的喜悦为目标(哥林多后书 5:9)。
由此可见,保罗虽然决心惩戒那些没有自我省察和悔改的哥林多人,但他并非在代替基督进行审判。相反,他试图引导他们的生命归向基督,使他们蒙祂喜悦,因为祂才是真正的审判者。
保罗向他们指出基督在他们里面的现实,他们确实在基督里,所以他们应该活在信仰中,与他们的真实身份相符。他的信心,或说盼望,是在于他们经过自我省察之后,无需受管教,并藉着保罗运用使徒的权柄,在他们身上看到“基督在我里面说话的凭据”(哥林多后书13:3)。
如果他们能自我省察并悔改,或许他就不必像他所警告的那样,带着严厉的使徒训诫来到哥林多。他补充道: “我们祈求神,叫你们不做任何恶事;这不是要显明我们蒙悦纳,乃是要叫你们行事端正,虽然显明我们未蒙悦纳。” (第7节)
保罗祈求“不做错事” ,这番话对教会中活在罪中的人很有吸引力;保罗渴望他们悔改。他希望尽可能多的人能行善。行善就是在信仰中(第5节) 。每个信徒都当行善,如同为主行善,寻求祂的喜悦并获得祂的赏赐,而不是寻求人的认可和奖赏(哥林多后书5:9-10)。
希腊语“dokimos”的词根在第7节中被翻译为“认可”,在新约的其他六节经文中也出现过。“Dokimos”与“adokimos”相反,“adokimos”在第5节中被翻译为“未通过考验”,在第7节中被翻译为“未认可”。在希腊语中,“a”作为前缀表示“不”。因此,“dokimos”表示“认可”,而“adokimos”表示“未认可”。
从保罗的著作中我们可以看出,上下文决定了谁认可什么。保罗有时谈到人的认可,有时谈到上帝的认可。
因此,在第7节中,我们必须从上下文中辨别保罗所说的“认可”究竟指什么。保罗说他希望哥林多人不做错事,然后澄清说,他希望他们不做错事的愿望与保罗是否显得被认可无关。保罗这样说,表明他的动机并非为了让自己显得被认可。他只是希望哥林多人行善。
因此,这里最好的解释似乎是,保罗是在说,他是否能因着哥林多人的良好行为,在人前显得蒙悦纳。我们从哥林多后书5:9-10知道,保罗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得到基督的认可。
保罗似乎否认他的主要动机是为了获得哥林多人对使徒身份的认可。他否认自己需要通过要求他们做正确的事来确认他的使徒身份。他捍卫了自己的使徒身份,但这只是为了保留与人之间的权威,引导他们归向基督。他坚称,他的动机与以下观点毫无关联:“如果使徒保罗让哥林多人遵从他的吩咐,那就意味着使徒保罗是合法的,因此被人们认可为使徒。”
保罗关心的不是他在别人面前的形象-他已经断言,整个争论都是因为过分强调外表而引起的(哥林多后书 10:7)。
保罗的愿望是哥林多人行善,为了自己的益处。即使他看起来不被认可,他也希望他们行善。这与他在哥林多后书12:15中作为父母的断言相符:“我最乐意为你们的灵魂费力。” 这似乎与保罗在写给罗马人的信中所宣称的类似,他愿意被“咒诅”,为要看到他的犹太弟兄信靠耶稣(罗马书9:3)。
保罗说他行善并非为了得到人的认可,这也很贴切,因为他之前说过,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得到神的认可(哥林多后书 5:9-10)。他视神为审判者,并且知道神会审判他的内心(哥林多前书 4:4-5)。因此,保罗不会在意在人前的形象。此外,他希望哥林多人行善,因为他们也将受到审判,而保罗希望他们在耶稣面前得到认可。
因此,保罗的重点似乎是,他劝诫哥林多人行善,并非为了巩固他自己使徒的信誉,例如说“你们让我丢脸”,而是为了他们的益处,出于他作为他们属灵父亲对他们的慈父般的关爱。这与他在哥林多后书12:20-21中表达的担忧相呼应。在那里,他说他担心当他第三次访问哥林多时,可能会发现那里有属肉体的行为,例如“争竞、嫉妒”和“淫乱和邪荡”。
保罗不愿看到他们表现出这种自我毁灭的行为。相反,他渴望哥林多人在信心中行走,在基督里长进,好在主面前有美好的见证(哥林多后书 5:10,13:5)。他试图引导他们活出这样的人生观:真正的力量在于“基督在你们心里成了有荣耀的盼望”(歌罗西书 1:27)。
保罗希望他们认识并放下肉体的软弱,在基督里刚强起来(哥林多后书12:10)。这会引导他们行善,因为他们认识并活出上帝话语的真理。保罗接着补充道: “我们不能敌挡真理,只能扶持真理” (第8节)。
我们当然能看出,保罗的使徒身份受到质疑,这让他非常难过。尤其是在他为众人受苦、牺牲,并将众人的利益置于自身安逸之上之后。虽然保罗当然希望在反对者和哥林多信徒面前得到辩护,但这对他的使命以及看到福音信息在哥林多教会中蓬勃发展的愿望而言,都显得次要。福音就是真理。保罗坚守真理。无论他感觉如何,他都无法违背真理。
作为使徒,他被迫遵从基督的任命,传扬真理,他说:“我若不传福音,就有祸了。”(哥林多前书9:16)关于他的呼召和身份,这封信的前面已经阐明:
“原来基督的爱激励我们;我们既定了这旨意,一人既替众人死,众人就都死了;并且他替众人死,是叫那些活着的人不再为自己活,乃为那替他们死而复活的主活。”
(哥林多后书 5:14-15)
这是真理。真理是耶稣“替众人死,众人就都死了”。这意味着保罗像哥林多的其他圣徒一样,借着耶稣的大能,从罪中得救赎。此外,真理是耶稣的死,不仅是为了让我们重生为神的儿女,也是为了“叫那些活着的人不再为自己活”。保罗在这里宣告,他活出了这真理。他是为了众人而活,而不是为自己而活。如此一来,他就活在“信仰”中。他活出了“在基督里”的身份。
如果保罗带着他使徒的权柄来到他们中间,凭着“两三个见证人的见证”来试探他们,他就是在寻求真理(哥林多后书13:1) 。保罗不会假装一切安好,这样就不会有人感到受伤,因为保罗无法违背真理。
现在,保罗开始用祷告和鼓励来结束这封信, “我们自己软弱,你们却刚强,我们就欢喜;我们也为你们祈求,叫你们得以完全” (第 9 节)。
保罗宣告,他宁愿在众人面前显为软弱(甚至不被人认可),好叫他们在基督里刚强起来。我们也为此祷告,愿你们得以完全。
祂将带着使徒的权柄来到哥林多人中间,并在必要时惩戒那些不悔改的人。祂曾警告过他们这种可能性(哥林多后书 13:2-3)。但祂也强烈地希望他们能够自我省察并悔改(哥林多后书 10:2,13:5)。祂希望他们通过自我省察的考验,看看他们是活在哥林多后书 12:20-21 所说的肉体情欲中,还是活在“凭着信心”行义的属灵生命中(哥林多后书 13:5)。
这与他为他们祷告,愿你们得以完全一致。译作“得以完全”的希腊词是一个包罗万象的词。它包含装备、恢复和品格的含义。保罗希望他们不仅在信仰之路上完全,行善。他也希望他们在教会共同的使命中彼此建立良好的关系。
在他们的信心道路上得以完全,会产生与保罗在哥林多后书12:20-21中担心在他们身上发现的属肉体特征相反的结果。我们可以辨别出,得以完全会体现出成圣和自我治理,这既是个人的,也是集体的。
个人的自治意味着要行在圣洁的样式中,而不是沉溺于“污秽、淫乱和邪荡”(哥林多后书12:21)。团体的自治意味着要行在圣洁的样式中,建立教会,而不是以自我为中心,或剥削他人以谋取所谓的利益,正如哥林多后书12:20所说的:“争竞、嫉妒、恼怒、结党、毁谤、闲话、傲慢、扰乱。”
他们要像基督的身体一样运作,用爱心互相服侍。正如保罗写给以弗所教会的信中所说,他们的目标应该是“为要成全圣徒,各尽其职,建立基督的身体”(以弗所书4:12)。这才是“凭着信心行事”(哥林多后书13:5)的真谛。这才是活出并体验“在基督里”的真谛。这才是成全的道路,用爱心互相服侍。
保罗再次劝告哥林多人在他到达之前把他们的烂摊子收拾干净:因此,我不在的时候写这些话,是要叫我到你们那里的时候不用严厉地对待他们。这权柄是照主所赐给我的,原是为造就人,并不是为拆毁人。(第 10 节)
保罗为自己在离开教会时写下这些内容辩护,这样他就不必遭受使徒们严厉的惩戒。在本章前面,他宣称,如果他来到教会,发现教会处于罪恶之中,他“什么人也不放过”(哥林多后书13:2)。他决心用“两三个见证人”的口吻,来检验教会的真面目(哥林多后书13:1)。
保罗希望他们在他到来之前处理好自己的罪,这样他就不必使用主赐给我的权柄去拆毁,而是去建造。保罗所说的拆毁,很可能是指拆毁那些导致罪恶行为的错误思想的堡垒。他在为自己的使徒职分辩护的序言中谈到了这一点,当时他正致力于与撒但诡计的属灵争战:
“我们正在摧毁一切反对上帝知识的猜测和高深事物,我们正在将每一个思想俘获,使其服从基督。”
(哥林多后书 10:5)
“破除猜测”是他使徒事工的一部分。但他更渴望花时间与哥林多人在一起,建立他们对基督的认识和信仰,而不是花时间摧毁错误的思想。保罗的时间有限,不想再耕耘已经耕耘过的土地。
哥林多教会已经经历了多次悔改。保罗在写给哥林多教会的第一封信中就曾指出,哥林多教会必须处理教会中存在的性不道德问题(哥林多前书 5:1)。为了避免更大的痛苦,保罗推迟了另一次探访,让他们自己处理一次我们至今仍不清楚细节的惩戒事件(哥林多后书 2:7-11)。
保罗写信是为了捍卫他的使徒身份,因为教会已经受到假使徒的影响,这些使徒行事诡诈,利用哥林多人为自己牟利(哥林多后书11:13, 20)。他敦促他们再次悔改,这样当他来的时候,他就能花时间引导他们在信仰上完全,活出他们“在基督里”的真实身份。
由此可见,灵命成长是一段充满挑战的旅程。保罗向哥林多人发出挑战。他指出,罪会带来不良后果-将来基督的审判(哥林多后书 5:9-10),以及当前社群中充满毒性和破坏性的文化(哥林多后书 12:20-21)。就个人而言,他指出性罪的自我毁灭性(哥林多后书 6:18)。
在加拉太书中,保罗指出“在基督里”赋予我们选择的力量和自由(加拉太书5:13)。“在基督里”意味着基督复活的大能在我们里面,我们也在他里面(哥林多后书13:5)。当我们凭着信心行事时,这赋予我们力量,使我们在日常生活中胜过罪的影响(罗马书6:7)。但如果我们不运用这力量,那么我们就是行在自我里,而不是靠着住在我们里面的基督的大能而行。如果我们不与住在我们里面的基督同行,那么我们的生活方式就不蒙悦纳。
胜过罪是每日的挑战。保罗写给哥林多人的书信清楚地表明了这一点。他宣称哥林多信徒是“在基督里”的“圣徒”(哥林多后书1:1, 21)。他们是“基督的信”(哥林多后书3:3)。当他劝勉他们“不要和不信的人同受捆绑”(哥林多后书6:14)时,他明确地表明他们是信徒。
他在哥林多后书8-9章中明确指出,他们是服侍其他圣徒的圣徒,并向有需要的犹大圣徒收取奉献。没有任何迹象表明,保罗在哥林多写信的对象并非“在基督里”。
尽管如此,他们都必须学习放下罪恶的自我,活在耶稣复活的大能中。他们都必须学习“凭着信心”行事(哥林多后书13:5)。他们都必须学习“将人所有的心意夺回,使他都顺服基督”(哥林多后书10:5)。他们都必须学习活出“耶稣基督在他们里面”的真理,活出信心的样式(哥林多后书10:5)。
保罗希望他的来访能造就哥林多人,鼓励他们在信仰之路上继续成长。他们已经是信徒了,所以保罗希望他们能够更加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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