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使徒行传24章1-9节开始记述保罗在凯撒利亚受审的经过。保罗从第三次传道旅程回到耶路撒冷后,在圣殿里遭到暴徒袭击。罗马人逮捕了他,以免众人杀害他。罗马千夫长克劳狄·吕西亚请求犹太长老审判保罗,以确定他是否做了任何违法的事。
但保罗在长老面前的审判很快就失败了。大祭司下令殴打保罗,而当保罗为自己所传的道辩护时,公会成员却互相攻击。很快,公会成员就试图当场攻击保罗,于是罗马人将他押回了安全的营房。
有人密谋杀害保罗的消息传到了罗马将军的耳中。他召集了一支由步兵和骑兵组成的精锐部队,安全地将保罗从耶路撒冷偷偷带到了沿海城市凯撒利亚,以便罗马总督能够处理此事。保罗被成功转移到凯撒利亚,挫败了暗杀阴谋。犹太长老们被召集到总督腓力斯的审判席前,陈述对保罗的指控。
大约一周后,犹太法律团队从耶路撒冷抵达凯撒利亚:
五天后,大祭司亚拿尼亚和一些长老以及一位名叫帖土罗的律师下来,向巡抚控告保罗(第 1 节)。
大祭司亚拿尼亚亲自下来。作为大祭司,他主持了保罗在耶路撒冷那场灾难性的审判。保罗声称自己无辜后,正是亚拿尼亚下令打保罗的嘴(使徒行传23:2)。这强烈暗示这位大祭司对真相或公正审判不感兴趣,他的目的是虐待保罗,甚至处死他。陪同亚拿尼亚的还有一些长老,以及犹太公会(Sanhedrin)的其他成员。
保罗与犹太公会(犹太公会)有过交集。几十年前,他曾是法利赛人,带头迫害耶稣的信徒(使徒行传9:1-2)。但当耶稣向保罗显现时,保罗相信耶稣是神差来的弥赛亚,是神的儿子(使徒行传9:18-20)。
从那时起,保罗一直在罗马世界各地传道并建立教会。这些年,他很少在耶路撒冷停留,因为每次他回来,那里都会有人对他的生命构成威胁(使徒行传9:29,22:17-18)。这可能部分是因为他曾是反对日益壮大的基督教信仰的核心人物。如今,在那些不信的宗教机构眼中,他成了叛徒。
但那时耶路撒冷的教会似乎相对安全。自从保罗成为信徒以来,没有遭受迫害的记录(使徒行传9:31)。在不同时期,甚至一些祭司和法利赛人也信了耶稣(使徒行传6:7,15:5)。但保罗直言不讳,公义并非来自遵守犹太律法,他强烈反对相信耶稣的外邦人也需要受割礼和遵守律法的观点(加拉太书2:16,3:2-3,21,5:2-4,歌罗西书2:16-17,罗马书3:28,10:3-4)。
由于这种立场,保罗对摩西和律法的诽谤传遍了耶路撒冷(使徒行传21:21, 28)。保罗也在写给罗马人的书信中回应了针对他福音的诽谤(罗马书3:8)。保罗与罗马世界各地重要的犹太人和犹太会堂发生的多次冲突,显然也传到了犹太领袖的耳中(使徒行传17:5, 18:6-7, 12, 19:8-9)。
公会的大多数成员否认耶稣是弥赛亚和上帝之子,并反对基督教,他们称之为拿撒勒教派(第5节) 。保罗或许是公会的头号敌人,因为他坚持认为信耶稣使所有人在上帝面前称义,外邦人无需遵守律法才能在上帝面前称义(罗马书4:3)。他的事工如此公开、广泛且卓有成效,以至于他的对手们强烈地想要将他赶下台。
为了说服巡抚承认保罗的罪行(保罗根本没有罪行),亚拿尼亚和长老们带了一位名叫帖土罗的人来,他是一位律师。 “律师”一词源于希腊语“rētōr”,“演说家”一词也源于此。帖土罗是一位律师。
帖土罗作为律师,代表大祭司和长老的利益。他控告保罗;他们向巡抚控告保罗。他们控告保罗犯了罪。
保罗从监狱被带到总督腓力斯主持的审判席上。保罗被传唤(第2节),审判开始,帖土罗开始控告保罗。帖土罗开始控告保罗,将他所预备的一切话都向总督说了出来(第2节)。他的言辞中充满了对腓力斯的奉承,意在将他拉拢到犹太长老一边。帖土罗开始说道:
“由于我们通过您获得了极大的和平,并且由于您的天意,这个国家正在实施改革,我们以各种方式、在各个地方承认这一点,最优秀的菲利克斯,我们满怀感激(第 2-3 节)。
帖土罗的开场白与保罗无关,也没有任何针对他的指控,而是试图通过对腓力斯的赞美和感激来讨好他。帖土罗将腓力斯描述为一位为以色列带来安全的政治人物: “我们因你得了大平安。”
许多人认为,菲利克斯并非真正的和平缔造者。他担任总督期间确实镇压了几次起义(约瑟夫,《犹太古史》 ,第二十卷,第8.6章)。但他也策划了对前任大祭司乔纳森的暗杀(约瑟夫,《犹太古史》 ,第二十卷,第8.5章)。据历史学家塔西佗称,菲利克斯和另一位地方总督维拉蒂迪乌斯·库曼努斯收受贿赂,并利用两地短暂的内战,挑起撒玛利亚人和犹太人之间的紧张关系(塔西佗,《编年史》,第二十二卷,第54章)(约瑟夫, 《犹太古史》 ,第二十卷,第6章)。
特土罗还将这个国家(犹大)的改革归功于腓力斯的旨意。特土罗所指的改革具体指什么尚不清楚,这意味着这很可能是出于奉承,意在激起腓力斯对犹太领导人的偏见。
特土罗告诉腓力斯,他通过治理使犹大国变得更好,而这番话出自犹太领袖之口,实在令人震惊。犹太人不愿受罗马统治。在腓力斯担任总督期间,暴力事件频发。在《使徒行传》第24章记载的十年后,一场大规模的起义爆发,最终导致罗马摧毁耶路撒冷,杀害了一百万犹太人。这种对腓力斯为犹大国所作改革的赞扬,显然是虚伪且带有胁迫性的。
特土罗将腓利克斯描绘成一位和平缔造者和积极的改革者,并以阿谀奉承的夸张言辞来高举他: “至尊的腓利克斯,我们处处、处处都承认这一点,并满怀感激。” 声称犹太领袖处处都承认腓利克斯的卓越治理,这意味着对腓利克斯的赞美正在全国范围内传唱,犹太领袖尽可能地了解并欣赏腓利克斯的治理,而犹太全地都对腓利克斯充满了感激之情。
帖土罗称腓力斯为“最杰出的腓力斯”-腓力斯是最优秀的-而犹太领袖对他充满感激。这是一种操纵性的修辞策略(腓力斯很可能非常清楚),意在说服法官:“我们是你的朋友,我们是你的支持者,你是最伟大的,你所做的一切都很棒。我们是同一阵营的。”
然后,特土罗提请注意他对腓力斯的奉承,仿佛承认这一点就能掩盖它并使其合法化: “但是,为了不让您再感到厌烦,我恳求您仁慈地允许我们简短地听一听(第 4 节)。
帖土罗知道,这些奉承可能会被视为让法官腓力斯感到厌烦,或者审判本身就是在浪费腓力斯宝贵的时间。腓力斯或许已经习惯了律师们试图通过奉承来讨好他。帖土罗在这里或许也在巧妙地道歉,因为这场审判正在进行,腓力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应该把这一切都拖延下去,以免进一步折磨腓力斯。
特土罗或许是在轻描淡写他一直以来的谄媚,但他随后又谦卑地请求腓力斯审理此案,进一步增添了奉承的意味: “我恳求您,请您仁慈地允许我们简短地听取意见。”特土罗的语气听起来像是在恳求腓力斯;乞求是极致的羞辱;它假定乞丐没有任何权力,而承认所有权力都掌握在被请求者手中。特土罗的恳求/请求是,腓力斯能允许犹太领袖简短地听取意见。
目前还不完全清楚特土罗的意思是“您能否花几分钟宝贵的时间听听我们的案子?”这听起来有点愚蠢,因为他们已经聚集在一起听证了,但这符合特土罗奉承、极其谦卑的态度。
或者,帖土罗在试图与腓力斯交好之后,为了讨好犹太领袖,现在请求缩短听证会的时间。他或许是在说:“我们赶紧审理吧,别浪费任何人的时间。”这样,这场审判就不会让腓力斯更加疲惫。在这种情况下,帖土罗实际上是在请求腓力斯预先做出有利于犹太领袖的判决,然后直接跳到最后。
在这篇序言中,特土罗在起诉菲利克斯之前,公然试图争取他支持犹太领导层的事业。
最后,他开始控告保罗:
“因为我们看这个人真是害人,是散布天下众犹太人纷争的人,又是拿撒勒教党里的一个头目(第 5 节)。
代表犹太领袖的帖土罗说,我们(帖土罗、亚拿尼亚和来到凯撒利亚的长老们)发现这个人(保罗)真是个讨厌鬼。这番话开头不太有力;保罗被描述成一个讨厌鬼,就像苍蝇或跳蚤一样。
这里“害虫”的希腊词是“loimos”,也可以译为“瘟疫”或“疾病”。保罗令人讨厌。他的教导像有害的疾病一样蔓延。帖土罗会试图列举保罗实际犯下的罪行,但一开始就称他为“讨厌鬼”,与其说是把他描绘成罪犯,不如说是对保罗个人的侮辱。
特土罗继续说道:“保罗在犹太领袖眼中是个真正的害群之马,他也是挑起全世界犹太人纷争的人。” 类似的指控以前也曾在腓立比(使徒行传16:20-21)和帖撒罗尼迦被提出过:
“这些扰乱世界的人也来到这里。”
(使徒行传 17:6)
事实上,说保罗是在全世界所有犹太人中挑起纷争的人,其实相当准确。至少,纷争是保罗在世界各地传道的结果。纷争的发生,是因为他所传讲的福音,因为并非所有人都相信他的信息。说保罗故意在整个罗马帝国的犹太人中挑起纷争和分歧,是不公平的。
保罗的目的不仅仅是与其他犹太人挑起神学争论。正如帖土罗所描述的,他是拿撒勒教派的头目。拿撒勒教派是对基督徒的一个贬义词,因为耶稣来自拿撒勒,经常被称为拿撒勒人耶稣(路加福音 24:19,约翰福音 18:5, 7, 19:19,使徒行传 3:6, 22:8)。
作为头目(另一个贬义词),保罗的目标是传扬福音,耶稣基督是上帝派来的弥赛亚,是上帝的儿子,虽然他死了,但他又复活了,所以凡信他的人也将和他一起获得永生,并在上帝面前被称为义人(约翰福音3:16)。
保罗的传教策略一直是前往帝国各地各城的会堂或犹太人聚集的地方(使徒行传 13:5、14-15,17:2、17),然后与他们理论,并试图根据犹太经文(旧约)说服他们。保罗试图赢得人心归向耶稣。他并非试图煽动众人,然后大笑着逃走。他不是制造混乱的制造者,而是和平的使者(罗马书 10:15,以弗所书 6:15,哥林多后书 5:20)。
此外,在传教期间,每当保罗被任何城市的犹太领袖赶出或拒绝时,他都会顺从,不去打扰他们。例如,在以弗所的几个月里,保罗能够和平地传福音,并受到当地犹太人的欢迎。但最终,反对他的呼声四起,保罗便离开了会堂,开始在城里的推喇奴学房里教导人(使徒行传 19:8-10)。
这与真正的讨厌鬼和惹是生非的人的做法截然相反。保罗不会去打扰那些公开拒绝他的人,即使他反驳他们的说法。他有时会斥责他们,但除此之外,他不会再浪费时间向他们传道,除非他们不需要他。他跺掉脚上的尘土,然后离开那些否认福音的人(使徒行传 13:51)。
不幸的是,福音对大多数犹太人来说是一个绊脚石(马太福音 23:37,使徒行传 13:45-47,罗马书 9:32-33,哥林多前书 1:23)。值得注意的是,当福音刚开始传播时,许多犹太人确实相信了福音(使徒行传 2:41,4:4),但大多数犹太领袖却拒绝承认耶稣是弥赛亚(马太福音 27:20, 25,约翰福音 19:15)。
帖土罗将保罗描绘成头目而非领袖,并将耶稣的信徒描绘成拿撒勒教派,以此试图诋毁保罗和他的信仰,仿佛他是一个不为人知的异端邪教的阴谋家。然而,腓力斯对拿撒勒教派早已了如指掌(使徒行传24:22),因此对这种煽动性的描述并不感到反感。
菲利克斯统治犹大地时正值一个极其危险的时期,当时犹大地充斥着由许多相互竞争的政治派别领导的入侵和暗杀,例如匕首党(持刀者)、奋锐党(叛乱者),以及奉假弥赛亚之命攻打耶路撒冷的狂热分子(使徒行传 21:37-39)。耶稣的信徒(拿撒勒教派)是一群无害的群体,他们既不实施暴力,也不引发任何内乱。菲利克斯从未遇到过任何来自他们的麻烦。
帖土罗继续他对保罗的指控:
“他甚至试图亵渎圣殿;然后我们逮捕了他(第 6 节)。
保罗甚至试图亵渎圣殿的指控与以弗所犹太人煽动暴徒在耶路撒冷袭击保罗的指控相同:
“……他甚至把希腊人带进圣殿,玷污了这个圣地。”
(使徒行传 21:28)
谎言是保罗带了一个以弗所的外邦人特罗非摩进入圣殿的内院。以弗所的犹太人认出特罗非摩和保罗在城里(使徒行传21:29),就错误地认为保罗带特罗非摩进入了圣殿中犹太人专属的区域。这与保罗更大的诽谤相符,即他宣扬反对摩西、律法、犹太人和圣殿(使徒行传21:21, 28)。
然而,帖土罗完全忽略了犹太人试图在街上杀害保罗的经过。他用“然后我们逮捕了他”来美化事情的经过。当以弗所的犹太人高喊保罗试图亵渎圣殿时,一大群人聚集在一起,要把保罗打死(使徒行传21:30-31)。说他们只是逮捕了保罗,这是一种戏剧性的歪曲描述。
以下两句话包含在方括号 [ ] 中,这是 NASB-95 译者用来表明这些句子出现在使徒行传后期抄本中,而在旧抄本中缺失的方式。(大多数文本都收录了大多数古代抄本中出现的经文,并且观察到错误往往重复较少,因此有错误的旧抄本很可能因为缺乏使用而被丢弃和发现。)
括号中的句子加深了帖土罗对耶路撒冷事件以及保罗受审原因的错误描述。帖土罗先是谎称犹太人只是逮捕了保罗,然后又解释说: “我们想按照我们自己的律法审判他(第6节) 。 ”他这样安排,仿佛在说:“我们想审判这个我们安全逮捕的人,因为他违反了我们的文化,我们自己的律法。”
看来,特土罗试图暗示保罗没有理由留在凯撒利亚浪费腓力斯的时间,因为这不是罗马人的事,而是犹太人的事,犹太人想根据他们自己的宗教律法来审判他。
特土卢斯将责任推卸给克劳狄·吕西亚斯,因为他使这件简单的事情变得复杂,并在原本和平的局势中引入了暴力:
“但千夫长吕西亚来了,用暴力将他从我们手里夺了出来,并吩咐告他的人到你们面前来。] (第 7-8 节)
帖土罗所讲述的故事,听起来好像罗马人干涉了犹太人的宗教事务,甚至虐待犹太人,用暴力将保罗从犹太人手中带走。这种暴力行为的声称暗示,当罗马人强迫保罗脱离犹太人的羁押,接受罗马的保护时,吕西亚和他的士兵殴打了犹太人。毫无疑问,亚拿尼亚和长老们(帖土罗代表他们)非常愤怒,因为千夫长吕西亚一周前偷偷把保罗带出耶路撒冷,破坏了他们暗杀保罗的阴谋(使徒行传23:30-31)。
帖土罗所说的一切都暗藏着一股沮丧的暗流,他们在耶路撒冷几次险些杀死保罗,但每次都被罗马人挫败。吕西亚曾两次从暴徒手中救出保罗(使徒行传 21:30-31,23:10),并躲过了暗杀阴谋(使徒行传 23:12-15)。
于是吕西亚吩咐控告保罗的人到腓力斯面前,也就是说,犹太领袖们不得不从耶路撒冷赶来浪费腓力斯的时间,这都是吕西亚的错。这件本来应该由犹太人私下平静解决的事-按照他们自己的律法审判保罗-现在却变成了腓力斯时间的浪费,这一切都是因为吕西亚的干涉。
帖土罗的整个论点都是为了操纵法官,并没有提出任何针对保罗的具体论点。他最后告诉腓力斯,腓力斯应该同意犹太领袖的意见。根据帖土罗的说法,犹太领袖对保罗的指控显然是正确的:
你们亲自审问他这一切事,就能知道我们所告他的是什么了。” (第 8 节)
帖土罗再次怂恿腓力斯做出有利于犹太领袖的裁决。这当然是他作为律师的职责,但他并没有解释腓力斯为何应该把保罗交给犹太人进行内部审判,而是更专注于指导腓力斯应该如何思考和感受。
帖土罗也暗示保罗要么承认他被指控的罪名,要么为自己辩护,以至于他的罪行显而易见。通过审问保罗所有这些事情,腓力斯应该能够确定并认同犹太领袖对他的指控。这就像说:“去问保罗吧。你就会知道我们是对的。”
在结束这番话之后,其他从耶路撒冷下来的犹太人也肯定了特土罗所说的话:
犹太人也加入了攻击,声称这些事情确实如此(第 9 节)。
这些犹太人指的是大祭司亚拿尼亚和一些长老(可能是公会里的撒都该人,也可能是一些法利赛人)。他们也加入了攻击,声称他们的律师所说的都是真的,试图为保罗的罪行提供更多证据。帖土罗直接指控保罗的罪名只有以下几项:
亚拿尼亚和长老们大声说道:“是的,这些都是真的。”他们的法律策略似乎建立在对腓力斯的奉承以及将保罗的罪行描述为严格的宗教性质的基础上,因此他们,犹太领导层,更适合处理此事,而罗马不需要为他们既不了解也不关心的外国宗教事务操心(约翰福音 18:31,使徒行传 18:14-16,23:29)。
罗马唯一真正感兴趣的问题是,保罗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在所有犹太人中挑起纷争。罗马征服一座城市、一个国家等等之后,首要任务是征收赋税,维护和平。罗马绝不容忍暴民行动、煽动叛乱或任何扰乱社会秩序的行为(使徒行传19:40)。控告保罗的人试图将此事归咎于犹太人,以便将保罗从腓力斯手中解救出来。在下一部分,保罗将为自己辩护,并表明自己没有犯下任何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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